自從跟小健操練體能身型得到顯著改善,加上與Maria激烈性愛的持久表現,費洛整個人雖未至於脫胎換骨,但確實人人也感受到他變得陽光而充滿朝氣。
這日踏進課室準備上課之際,他一抬頭即被一個久違的身影撼動,任誰也捕捉到費洛老師足足三秒的失神。
Jaya——音訊全無 2 個月的她突然悄悄地、怯生生地回來了,默默坐在角落的她像個格格不入的插班生。
費洛與 Jaya 四目交投,彼此眼裡閃爍複雜至極的光芒——是久別重逢?濃濃思念?擔憂?還是欣慰?
費洛也一時無法理得清,總之是喜悅勝於一切吧,人平安就好。
Jaya內心是否和我一樣為再見面而欣喜呢?
Jaya明顯想以低調的姿態復課,遠遠地逃開同學,但還是有熱心的女同學走到她身邊問候。
不論是源於好奇還是關心,站在講台的費洛也想像到應對那些「你沒事嗎」、「為甚麼一直沒上課」是一項吃力又令人尷尬的事。
更莫論並非所有女生都歡迎校花回歸。
休息時間,一些聲浪過大的「竊竊私語」在課室飄蕩:「女主角終於現身囉」、「嘿嘿,擔心死全校男生了」、「我就一輩子不敢望有這種顛倒人心的魅力了⋯⋯」天底下最令人憤憤不平的莫過於同類相殘,偏偏女人攻擊女人的戲碼不論何時何地天天上演。
雨果說嫉妒的人最殘酷,看女人互相攻訐就知道,要多尖酸有多尖酸。
費洛心裡不平,但無法公然開腔坦護,因為這樣只會令Jaya的處境更尷尬。他當然亦不可能在講台細細的盯著女學生看,天知道他多想把 Jaya 抓到眼前仔細端詳久別後的她。
但他甚麼也不能做,他和 Jaya 僅只是老師和學生。
大約下課前 30 分鐘,Jaya 悄悄從後門離去。費洛故作無事繼續講課,心裡一下子失落得出奇。
她還會上課嗎?她一走,我還可以到哪裡找她?她是否承受著巨大的心理陰影?
一大串非哲學問題纏繞著哲學教授的腦袋直至完堂。枉有一大堆理論,人終究不能完全地控制情感。
(待續)
《正午月色》1-54集
吳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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