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你瘦了⋯⋯」費洛對自己的無力感到慚愧。
「還好,謝謝你,費洛教授。教授也比從前瘦多了,變得更好看呢。」
Jaya 微笑,眼神卻不敢與費洛長久相對,想來是想到聖誕夜的狼狽失態,心裡仍然介懷。
「你是因為同學的態度而不敢復課,瞞著家人扮上課逃到這裡來打工嗎?」
除了因為特殊情感,客觀上 Jaya 亦確是功課做得好的學生,費洛不想她就此被浪費掉。此刻是下午茶時份,小店未算多食客,費洛希望籍今日相見把一直悶在心裡的話說清楚。
「Jaya,我明白發生這樣的事對你而言很恐怖,傷害很大,但這不是你的錯。我很抱歉當刻沒有捉到那兩個人渣,即使事後向校方匯報交代了他們的特徵,至今依然沒有結果。這件事我一直很自責,我作為這件事的唯一目擊者竟然甚麼也做不到,校方不報警的態度也令我很憤怒!」
Jaya 默默低著頭,看不見表情。
「但你不要這樣把自己浪費掉,應該受懲罰的是那兩個人渣。你就這樣消失、逃避,這件事便會被淡忘,最終只會不了了之。」
費洛盯著 Jaya,發現一時把對方逼得太急,口氣軟下來。
「這兩個月來的課,以你的資質要追回絕對沒問題。你哪些日子不用工作,我來給你私人補課,不過除了哲學,我不知還能補償甚麼。」
「費洛老師,我沒有怪你⋯⋯」Jaya 抬頭,淚水已在打滾。可是不消一會,她似乎看到甚麼,突然臉色慘白。
費洛皺眉轉過頭,只見五個年輕男子的背影,他們坐在餐廳向街的高櫈上吃著漢堡,熱烈地討論著極為刺耳的事。
「算吧!你又吹牛,上次你也說吃到某某系花,最後還不是沒了!」
「這次真的!她的胸超大,一隻手都抓不住!通常胸大的沒樣,有樣的沒胸,這次真的樣樣齊,超爽!不愧是公認校花!」
「那下面爽不爽?嘿嘿。」
「唉!別提!就差一點。」
「早說你吹牛啦。」
「不!我影了很多相,見大家兄弟才一齊看⋯⋯」其中一人在手機裡找相片。
費洛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
(待續)
《正午月色》1-56集
吳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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