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周嚴格的節食和運動,星期六是費洛稍為放鬆,可以吃喝放任一點的日子。
自那日驚鴻一瞥,Jaya 嬌小的身影再沒有在課堂出現。這無疑對費洛是一種打擊——堂堂中年漢子、大學教授,在一件如此黑白分明的事上想保護一個女學生居然可以甚麼也做不來。
既逮不到兩個施暴者,連課堂上希望保住對方名聲都不能。
聖誕夜 Jaya 眼眸裡感激和信任之情,自己如何受得起?
費洛搖頭嘆氣,一邊在小鎮閑逛,一邊努力揮走這股可怕的無力感。
這個因大學而生的小鎮周末略為零落,要是平日,這個麻雀雖小,但五臓俱全的彈丸之地早從7點開始便抖動起來:賣熱狗、比薩、飯團的家庭式小店從凌晨起準備食物,晨光初現便先做第一輪生意,為上班的大學職員、宿舍或合租住得稍遠的大學生提供廉宜美食;到了中午,連鎖餐廳和大型食肆全線甦醒,這裡又成了大學飯堂以外最就腳的選擇;到黃昏,雖然小鎮娛樂不多,但短短的購物街、KTV,還有簡單的小酒吧和咖啡廳已足夠讓大學生打發時間和作為戀愛場景。
「今天是周末呢⋯⋯」費洛呢喃。
周末就僅剩下少量本地居民和無處可去的孤獨吧⋯⋯哪個青春胴體願意放假也困在小島?
巿中心不夜天才是他們的天堂。
正想索尋一點青春氣息,證明自己既非鳏寡亦非孤獨之際,一個少女的身影映入眼亷。
費洛快步走到新開張的小店前,他知道這個身穿製服的背影是誰。
「歡迎光臨!」抹抬的少女轉過身來,正是 Jaya。
「好久不見了。」費洛這時候才有機會近距離好好端詳Jaya的臉,以至全身。
梳起馬尾的她年齡看來比實際來得更小,從前飽滿的鵝蛋臉變尖了,一臉素淡清肌。白恤衫罩在少女身上顯得有點繃緊,胸口的鈕扣似乎吃力地抓住扣眼以防恤衫敞開,乳房隆起的美麗曲線挺拔地集中胸前,讓這家漢堡包小店的商標躍動眼前。製服下半身配一件短牛仔布圍裙,白波鞋,任誰一看都知道這必是附近讀書的大學生。
費洛禁不住想起聖誕夜軟膩如綿花糖的肌膚觸感,以及曾經瞄過一瞬的雪白胸脯。
(待續)
《正午月色》1-55集
吳家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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