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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Kennedy度過了一個寧靜的晚上,我睡在床上,他睡在沙發。

 

我不時偷看很快就睡著了的Kennedy,這是我長大後首次跟陌生男人同室共眠。雖然他安靜得幾乎連轉身也沒有,但他的鼻息卻一直令我騷癢。看著他胸膛的起伏,他輕呼出來的氣,我盡情吸進身體;但我早已暗裡洩瀉了滋潤,他卻沒有爬上來搗塞。不能宣之以口的幻想,叫我雙腿緊合,刺激得我久久不能入睡。然而,身心也倦透了後,卻發了一個惡夢。

 

在夢中,我看見自己被一個陌生男人步步進逼,直到我被壓貼著他與濕滑的牆身之間。不知是被那男人強暴還是瘋狂刺殺,下半身被不斷撞擊。我痛苦得亂吼叫,手卻不知何故被綁起來。我很想高呼求救,原來口也被封箱膠紙封住了。

 

救命呀!救命!救……有誰可以救我嗎?
叮噹!叮噹!叮!叮!叮……

 

「起床吧!有人按門鈴。」Kennedy從夢魘中救我回到現實。
「是誰呢?怎麼你不去應門?」
「如果門外是Jasmine 的男朋友,那就麻煩大了。我先到廁所暫避,你想辦法打發他吧!」

 

 

Kennedy完全沒有理會我的憂慮,已衝到廁所並關上門了。我緊張得連忙吸一口大氣才開門,門外站著兩個男人。一個三十多歲,另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當見到我時,臉上浮現出如見鬼般的誇張表情。

 

「請問你找誰?」
「你是陳思惠小姐嗎?」
「對。」
「警察,重案組,我姓白。這一位是我同事,姓許的。」中年男人先出示委任証,續說:「我們現正調查一單昨晚……發生的刑事案件,麻煩你開一開門。」
「吓?是關於什麼?」想不到竟然與案件有關,必然已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了,於是我連忙解釋:「其實我不是Jasmine,即不是陳思惠。我叫陸凱雯。」
「那你更需要開門。」

 

一早起床就被警察拍門,我又何來思考的能力呢?門鎖早已開了,他們兩人也進入屋內。

 

「你說自己是陸凱雯,有身份證明文件嗎?」姓白的男人問。
「有……不,在Jasmine那裡。我們昨天交換了身份。」
「交換身份?」
「就是她扮我,我也扮她一天。」我緊張地追問:「她發生了什麼事?」

 

兩人面面相覷,好像不太相信。

 

「我打電話給她吧!」我提議並拿出電話。
「不用了。」姓白的斬釘截鐵地阻止,並從我手上拿走電話:「本來我們是邀請陳思惠小姐協助調查的。但既然妳就自己是陸凱雯的話,那這部電話便是證物之一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妳昨晚被人殺了。」

「什麼?」我連半秒消化的時間也沒有,一直躲在廁所的Kennedy激動得跑了出來。
「別動!雙手開在頭上!」姓許的被突如其來的Kennedy嚇得本能反應地舉槍。

「你是誰?還有誰在屋內?」姓白的粗暴地撲向Kennedy,壓倒他在地上大吼。Kennedy的額頭剛好撞向了門角,血馬上流出來。

 

 

混亂;原來身份亂了後,一切都亂了……一個不是男朋友卻共睡了一晚的按摩師向兩個突然拍門通知自己死訊的警察大叫令其中一個拔槍又被另一個推跌後流得一地血……

 

我被如此複雜的事情弄得不知所措,只懂搖頭及胡言亂語。

 

「不!不要!不要呀!」
「小姐,冷靜!冷靜!」
「Jasmine怎可能死了?不!怎可能有人殺我?我要回家呀!我透不過氣,很痛苦。」
「小姐?小姐?」

 

當我重新醒來時,我已在醫院的病床上。旁邊除了有一名醫生及護士外,還有提醒我剛才不是惡夢的姓白警察。

 

「你終於醒了嗎?陳思惠。」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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