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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還在忙嗎?」他問。
「哇!你在外頭嗎?我聽到雨聲。」
「是啊。你還在忙?」他不想打擾她的工作,所以沒說明自己身處何方。
「沒有,剛才的雨下得很兇,你知我準沒帶雨傘吧,所以決定多留一會,也沒忙著什麼!你在哪?你那邊的雨也大嗎?」
「你只是呆在公司裡等雨停下?」
「是啊!」
「半小時了!」
「什麼?」
「沒什麼!只是有個傻瓜知道另一個傻瓜不愛帶雨傘,所以便到那傻瓜的公司營救她,可是這傻瓜又怕騷擾那傻瓜工作,所以就在那傻瓜的樓下淋了半小時的雨……」他沒把話說完,耳筒已傳來掛線的悶響。
三分鐘後,他耳邊聽到的,卻是鏗鏘而慌亂的高跟鞋打在地板的聲音。
「對不起,」她連忙的用紙手巾為他抹去臉上的雨點,「你不給我電話,我怎會知道你在等我?」
他沒作聲也沒埋怨,彷彿默默的在享受女朋友這關切的溫柔。
「為何不進大堂避雨?」她看到他那條本是淺藍色,卻濕成了深藍的牛仔褲,不忍心地問。
他沒說話,只無奈的指指腕上的手錶。
已近晚上十一時了,工廠大廈門外的大閘已上鎖,他根本無法進去避雨。
「對不起。」她內疚的說。
(內容由「亮光文化」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