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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時在列車裡遇到一位舊同學，他曾是籃球隊的精英，也是各個女同學暗戀對象，而暗戀他的當然包括我。
我們對望了一下，對他點了個頭後，他主動走向我打招呼。
「好耐無見。」
他向我笑的時候，發現他的眼角開始有點皺紋，而且臉容也比我記憶中的他有點憔悴。
「係呀，畢業之後都無見過。」
他的髮形變得清爽，散發住一陣成熟感。
「你變咗。」
「吓？」
正當我心裡想著他變了的時候，他竟然開口也說我變了。
「你個樣同表情都好似唔同咗好多。」
看到他皺了一下眉，樣子好像有點疑惑。
「我諗的確係變咗好多。」
中學的我沉默寡言，而且不會打扮，在朋友之中永遠是最不顯眼的那一個，到後來到大學認識了更多的朋友才開始願意打開嘴巴和跟朋友一起去研究打扮。
「你在附近返工？不如放工飲杯嘢？」
看到他一臉興奮就覺得好笑。
「唔好啦，不如搵日約埋其他同學一齊食餐飯啦。」
我向他展示了個客氣的微笑。
「哦……都好呀，不過講起其他人呢，你記唔記得阿妍呀？佢依家都無你咁靚呀。」
他的口吻十足酒吧內的男生，只是場景變成了車廂而已。
「多謝呀，不過我其實去整左少少容，所以先咁架咋哈哈。」
為了作弄他我說了個謊。
「哦……原來係咁，我就奇怪你點解靚左咁多。」
列車減速，我望了外面一眼，就向他道別，表示要下車。
晚上回到家，我卸妝後望向鏡子，然後我再拿了中學的照片出來做比較，其實沒有差很多，如果我今天沒化妝而遇上了他，不知道他又是否會跟我搭話？
說起來，其實他在中學的時候也沒有多望向我或是跟我聊天，大多是因為他有功課或考試問題才會和我說話。
是否因為我化了大眾喜歡的妝容才令他們注意到我？那原本的我又算甚麼呢？是否不討世人所喜歡就沒價值？
真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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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favim.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