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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強:《正午月色》(95) 真正的費洛

Jaya拿着抹布和清潔劑,把漢堡包店的餐桌一張一張的抹乾淨。

清潔完餐桌再拖地,便是到收銀機結算,結束一天的工作的時候。

大門「吱呀」一聲被推開。Jaya奇怪:已過了晚餐的尖峰時間,誰會這時候來吃這熱量大餐呢?

「歡迎光臨⋯⋯」Jaya轉身,只見一張久違的臉孔。

「已經打烊了嗎?」

逾月不見的艾倫,此刻正背着他那形影不離的花劍劍袋,像一尊石像般頑固地站在店門。他的臉容彷佛憔悴不少,眼角透着疲態,跟從前隨時隨地散發着閃閃光芒的他判若兩人。

對,想必是劍擊隊加練的晚上了。Jaya想起。

「還沒有,請進吧。」

艾倫坐下,Jaya奉上餐牌,艾倫瞧也沒瞧。

「我不是來吃東西的。」

Jaya平靜地看着艾倫,等待他的發言。

艾倫直視她,問:「你認為你有多了解費洛這個人?」

冷不防被這麼一問,Jaya不懂如何應對。

「你想說甚麼?」

艾倫從背包中取出一疊文件,放在Jaya面前。Jaya一張張的翻閱,內心的不安一圈圈的擴大。那是警局的口供紙、精神報告和認罪記錄複印本。看得出是年代久遠的記錄。而讓Jaya看得混身不舒服的,是紙上的字跡。

她太熟悉這字跡了。在她背包的哲學筆記上,就滿滿的劃上這些原子筆字跡。

艾倫不再轉彎抹角:「我查過費洛的背景,這人在成為教授出道前過着迷一般的生活,但從與他同輩的不同人口中,都聽到他不光采的傳聞。再查下去,便是這些記錄:他曾經嚴重傷人,在罪證確鑿的情況下,他因為被心理醫生判斷為是具人格分裂的暴力份子,而被判關押在精神病院一段時間。而這之後,他便改名換姓,以費洛之名重投社會,還成為教授、作家。」

他指着口供紙上的簽署。

「費蒙,這就是他的本名,他想掩藏的過去。」

Jaya不能置信地緊盯這些複印本,內心洶湧翻騰。

費洛不是費洛,而是一個有犯罪記錄的暴力份子?那麼,那氣度翩翩的哲學教授是誰?那在聖誕夜擊退壞份子,緊緊抱着自己、保護自己的又是誰?

到底甚麼是真的,甚麼是假的?我認識的費洛,是真實的費洛嗎?

Jaya背上一股寒意。

 

 

回顧:

《正午月色》1-94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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