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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強:《正午月色》(81)報答費洛

「他真的很好,我從沒遇過這樣願意主動幫忙的教授。」

Jaya 拈起薯條,沾上茄汁送進嘴裡,似乎胃口和心情也不俗。距離上次費洛來訪已匆匆過了一星期,雖然 Jaya 仍在漢堡包店打工,但她已逐步重投大學生活,努力追趕停學兩個月的課業進度。費洛信守承諾,每天撥出課餘時間為她私人補課,Jaya 則以認真勤學的態度回報,彼此以 Jaya 能依時修畢學分,無需延期考試為目標共同進發。

Jaya 內心感激費洛,也欣賞他說得出做得到,不像輕佻的大學男生信口開河。然而,那日費洛說要接她放工的承諾卻最終失約,這事教她相當疑惑,因為那不是費洛的作風。她想知他失約的原因,卻不敢問。

此刻坐在 Jaya 對面的,是沒精打采的艾倫。聖誕夜當晚,他在宿舍等 Jaya,等到的卻是她出事被送往醫療室的消息。儘管事後他付出大量時間陪伴 Jaya,多番安慰和鼓勵,但 Jaya 卻明顯地封閉了內心,不再像從前一樣親密。褪色的關係亦連帶影響他的學業和劍擊訓練。

 

「你能重新投入課堂,我便放心了。」艾倫說。

「是的,我暗暗下了決心,這一科,我一定要奪取好成績,來報答費洛對我的用心。」

「傻瓜,奮鬥也不只是為別人,最重要還是為自己。除了這科,你也別忘了要兼顧其他科。」

 

二人沉默地吃着漢堡,交流中止。艾倫在肉香中,清晰地嗅到此刻游走於二人間的靜默,當中的成份已悄悄變質。

 

從前的靜默,是温馨、心意相通、彼此了解的舒適;此刻的靜默,是客套、疏離、缺乏話題的表現,令艾倫坐立不安。無助是,他花大量時間在劍擊中建立的冷靜,思考策略的特質,在愛情面前完全派不上用場。他的內心七上八下,不知如何把近在眼前的人重新拉近。

 

「下星期三晚劍擊隊要加練,完了後來找你好嗎?」

「不好。」Jaya 搖頭立即拒絕,「費洛會來跟我補課。」

 

(待續)

 

 

回顧:

《正午月色》1-80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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