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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嗄~不用顧慮我,盡情從我體內抽乾我的靈魂吧!
對!引導我流出所有情緒,一瀉而出。
等等……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子呢?

 

又不是第一次跟他上床,剛剛不是還差點高潮嗎?怎麼一轉眼,會變成這樣子呢?

 

我現在可以怎樣做呢?有誰會來救我?我不想坐監呀!

 

鈴鈴鈴鈴……

 

電話聲?

 

「……」
「首先要冷靜,講個地址比我知。我到之前,咩都唔好再掂。同埋,唔好同任何人聯絡,知道嗎?」
「……」
「等我。」

******

 

雖然阿杰打傷了Colin,但因為雙方和解而沒有立案。

 

在接下來的兩星期,白Sir的調查幾乎沒有任何進展可言,畢竟沒有任何人證及物證能引導出疑犯,年輕的許Sir更甚至差不多想放棄。

 

「白Sir,都查咗咁耐,真係一啲線索都無。我哋下一步可以點呢?」
「我哋先重組手頭上所有資料吧!」
「明白。」許Sir象徵式打開所有檔案,事實上他早已滾瓜爛熟。「首先,死者曾浩霑,又叫阿Jim係被人謀殺,而且部份身體器官被咬斷。因此,推斷兇手同死者之間有過性關係。暫時知道死者有兩個一樣係同事嘅性伴,分別係有嚴重口臭嘅高慧玲;Vivian,同埋一個同性伴侶謝君堯;Colin。不過,因為事發當晚,Colin同另一女子許雅亭開房,所以有非常完整嘅不在場證據。」

 

白Sir閉著眼地聽,許Sir實在無法拿捏停下來的時間,只好繼續說:

 

「而Vivian就無殺人動機,反而唯一有動機嘅係前合作外判公司同事—朱明杰;阿杰。因為佢懷疑自己女朋友趙詩穎,喺同埋阿Jim、Colin、許雅亭嘅四人聚會中,討論到佢同Vivian有路,令受唔住打擊嘅詩穎主動向提阿杰出分手。而阿杰亦曾經因呢件事恐嚇過許雅亭,亦上過死者公司發生爭執,不過就……」

 

白Sir聽到許Sir猶疑,終於重新張開眼說:「不過,我就話佢唔可能係兇手,係嗎?」
許Sir尷尬地回應:「係咯……」

白Sir不置可否地淡淡一笑,續說:「我哋要相信自己嘅合理推論。既然推斷兇手同死者之間有過性關係,但係點睇阿杰都無可能同Jim拉得埋,唯一有動機嘅反而變成最無可能。而且兇手手法衝動,但現場清理冷靜。成件事太矛盾,再曲折嘅案件都會有合理原因。但係只要有矛盾,就肯定中間有一個轉變嘅未知數。」
許Sir:「Sir,會唔會當中涉及唔止一個兇手?」

 

白Sir聽後,彷彿被一言驚醒。儘管白Sir在警界也算是破案人才,但他並沒有如漫畫主角般吐一句「以爺爺之名」就能鳥瞰所有片段的神技。而且,他往往太沉迷於推理人物之間的關係,反而容易出現盲點。

 

有些時候,最強的利器反而成為弱點。

「阿Jim間屋段路係one way……馬上翻查當晚必經佢屋企前嘅道路片段,記低所有車牌,再查下有無邊架車嘅車主,同頭先提過嘅任何人有關。」
「Yes, Sir!」

經過三晚的努力後,許Sir卻發現一無所獲。

 

「白Sir,果段路其實唔太多車行。我已經查過晒,似乎全部都同之前提過嘅人無交雜。」
「估唔到又去返原地。」
「未必嘅。」許Sir頓了一會,續說:「當晚有三架的士載客去到附近。我之前已經問咗佢哋,好彩段路平日無咩人去,所以三個司機都仲有印象。其中兩個係透過電召,都係住喺附近獨立屋嘅熟客,至於最後一個係戴住口罩嘅男人。」
「男人?」
「司機係咁講,因為半夜三更,個客又戴上口罩之餘,仲要戴埋cap帽。司機起初想拒載,不過個男人強調佢如果拒戴就係犯法,所以唯有吉車出返嚟市區。」
「個男人咩時間,同喺邊度上車?」
「凌晨兩點,沙田XX邨外。」

 

白Sir聽到後,馬上臉色一沉。因為要是在市區的話,或許仍會幸運地被天眼,或銀行門外的閉路電視拍到疑犯。可是,許Sir提及的卻是一條超過三十年歷史的公共屋邨,除了每幢大廈外,其他地方也是讓人自出自入的,外圍更完全是盲點。

 

「司機仲記得個男人有咩特徵嗎?」白Sir仍不放棄。
「好遺憾佢唔太記得喇。」許Sir答。
「呢個男人好有可疑。不過……」
「係始終覺得兇手係一個女人嚟?」
「唔係。我懷疑兇手唔止一個人。因為犯案過程太衝動,但係假設呢個男人同案件有關的話,佢就係負責冷靜去處理現場嘅人。我有九成把握阿杰唔係呢個人,咁呢個男人同埋真正兇手又係邊個呢?」

 

難得有新的線索,白Sir理應感到興奮的。可是,他隱約感到「對方」存心在犯案後,是刻意及專業地避開警方往後的調查。

 

白Sir的憂慮完全正確,要不是一場意外,或許真相會一直石沉大海。

 

一星期後的某日,一個男人前來自首,卻令白Sir眉頭更見深鎖。(待續)

 

(待續)

等男人養的女人(六)

等男人養的女人(五)

等男人養的女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