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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我家突然變成兇案現場,加上『我』已經被殺了,白Sir就吩咐我先住在Jasmine的家。

 

「你忽然有家不回,難道住酒店嗎?而且,你仍要幫忙繼續扮陳思惠一陣。」

 

再次回到Jasmine 家中,我終於想起那些讓我隱隱感到不自在的地方。Jasmine就像橫空出現一樣,全屋也沒有任何跟「生活」有關的私人物品,電腦、信件、相片、紀念品……通通也沒有。白Sir為方便「或許某人會跟我聯絡」,還了Jasmine的手機給我。她的手機電話簿也跟家裡一樣,沒有任何聯絡人,連舊訊息也一條不剩。

 

至於她的男朋友……

 

 

「今晚我睡在沙發就可以了。」Kennedy 這個假的男友帶著晦氣地說。
「當然啦!你不會以為我會讓你跟我睡同一張床吧!」

 

我實在對白Sir「勸喻」Kennedy跟我暫時同住,感到相當不解。

 

「是我不想提供免費服務罷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呀!」
「按摩呀!麻煩妳不要戴著有色眼鏡來看我。」

 

我沒有反駁,拿著睡衣走進浴室,便匆匆地關了門。

 

事實上,在醫院昏迷期間似乎已足夠讓我消化Jasmine的死訊。而且,不是有人說過在面對極度危險時,人往往只記得本能嗎?我剛剛的確不是想按摩的事。本來我就對Kennedy 有點非份的貪婪,當我從白Sir 口中知道他的「職業」時,更讓我心情激動。Kennedy 不是只接同性的客人,只要異性提出「服務要求」,他亦會考慮的。

 

我一直有個奇怪的想法:反正第一次的對象多數不是最後一個,我一定要找個懂得「做」的男人,讓他教懂我如何享受。試想想,能獲得經驗的就只有真正的對手,但既不想濫情賤愛,又不能像求職一樣告訴對方「我只想爭取多點經驗」,那就只好找一個很懂做的,把對方的經驗轉移到自己身上吧!

 

但如何知道對方是很懂做呢?這問題可一直困擾著我。

 

眼下,這個男人似乎頗合適的。

 

可是,跟Jasmine樣貌及身材也一模一樣的我,如果是一個容易有決心的人,就早有一堆裙下之臣,不用在這種時候對Kennedy胡思亂想了。而且,我也怕分手的心痛比初夜更撕心裂肺。

 

「呼~這個面膜也真不錯呢!」

 

當我拉開廁所門,見到裸著上身的Kennedy 蓋上一塊雪白的面膜時,真的讓我頓然清醒過來,也為自己一時的慾念感到既可悲,又可笑。

 

 

原來,我倆都能從傷痛中快速復原的生物。這是唯一值得慶幸的事。

 

翌日,我領著Kennedy及白Sir,去到Jasmine卡片上的公司地址。Kennedy及我也曾從Jasmine口中聽過她的工作,所以都預期有一定規模。可是,當升降機大門打開時,我們才發現那裡是月租式的商務中心。

 

「陳小姐,早晨。要用會議室嗎?」接待處的職員還真是訓練有素。
「不用麻煩了。我到自己的辦公室就可以了。」

 

難怪職員聽到我的答覆後,表情有點怪異了,原來Jasmine的辦公室只有一張單人辦公桌。

 

「她又騙了你倆嗎?真是充滿典型的犯罪味道。」白Sir一邊諷刺地說,一邊拉開枱下的三斗櫃桶,取出筆記型電腦。「機主,麻煩你開啟吧!」

 

我不情願地按下開關鍵後,才意識到不妥。

 

「你不會仍未向上司報告嗎?」
「放心,我已向Team 的警司作口頭報了。待會若有發現的話,我自會書面報告。」

 

Jasmine的電腦設有密碼,我們隨意猜了好幾次,想當然是不成功吧!似乎,一時三刻也不可能開啟。就在我們無奈時,白Sir收到許Sir的電話,由於聽筒過於大聲,我竟然聽得一清二楚。

 

「CCB 那邊查過了,發現陳思惠最少有兩個,合共存有三億港元的離岸戶口。」
「果然。我這邊只找到一部電腦,看來要帶回去解鎖……」

 

後背傳來進入電腦視窗的聲音,Kennedy竟然從無限可能性之中找到了密碼。

 

「你剛才鍵入的是什麼?」白Sir問。
「她的手提電話號碼。」Kennedy吞吞吐吐地答。
「陳思惠那個嗎?」
「不。」Kennedy拿著Jasmine的手機,畫面顯示唯一的通話紀錄——我的手機號碼。「是她的。」

「這次報告,看來有點難度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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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片來源:favim.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