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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我跟Jeffery經歷了一夜瘋狂的性愛。不!那只是單純的性行為,當中半點愛也沒有。最少,我可不是心甘情願地被他進入;我只慶幸他沒有從不適當的方向進發。
聽說在原始時代,男人會捉女人到洞穴交配,即使遇上反抗,男人也會以天生的優勢把女人壓下。這當然是不明文的,因為那個時候文明還未有落腳點。那是為繁殖而作出的行為,跟道德扯不上半點關係。
我跟自己說壓根兒不能有半點享受的感覺,否則我就跟野獸沒有半點分別。Jeffery是在強暴我。
我忍著痛楚,好不容易終於完事。原以為有喘息的機會,但軟下來的Jeffery並沒有退卻,反而在我身上亂摸,還吸吮我的的乳頭。之後,他很快再硬起來,立即又再進入。我又再經歷一次強暴的恥辱,但卻沒有原本的痛楚。不知是自然的身體反應,還是他的精液讓我濕潤了。當他再次氣呼呼地伏在我身上時,他還賣力地吸吮。這一次,我留意到他的神情不只是對女人的性慾,而是另一種本能上的渴求。
「你是真的想跟我做愛嗎?」我也不知道為何會問如此問題。
「……」Jeffey沒有回應,但卻呆了一呆。
「你想在我身上發洩什麼?」
「……」
「能說句話嗎?現在的你很可怕。」
Jeffery 仍然沒有回答,但他的反應卻震驚了我……他流淚了。他坐直上身,一邊哭,一邊挺進,但動作已沒有之前兩次激烈。或許他的內心轉變了,也或許他只是單純地累了。望著他看似可憐的模樣,我竟然一時對他產生了憐惜。我開始配合他的動作,縱使手腳不能自由活動,但呼吸的步調卻與他同步,甚至輕微地呻吟起來。到最後,我竟然差點到達高潮。然而,Jeffery卻比我先一步。這一次,我清楚地感受到他注入我身體的暖意,有一點更到達心房。
「不如你先放了我吧!」
「不。」Jeffery虛弱地伏在我身上說:「我一放妳,妳就會離開我。」
「我不會的。」
「真的?」
「真。要是我逃走的話……」我想了一想後說:「我就一世無其他男人。」
Jeffery遲疑了一陣後說:「妳不會騙我吧?」 
我點點頭,眼神堅定地說:「相信我。」
接下來,我們四目交投,在沒有任何遮掩下,感受著彼此由身體發出來的微細信號。我明白只要稍一讓Jeffery發現我釋出猶疑,他又會立即不信任我。而且,我不知道往後是否有同樣機會,所以我接近催眠自己,去強迫自己要對Jeffery真心。
我成功了!Jeffery 選擇了相信,他先解開了我雙腳,之後是左手。當左手被解開時,我不敢立即活動,深怕會觸動到Jeffery彷如兒童般的神經。最後,當我右手也解放後,我才暗暗地呼了一口氣。當我坐直身子後,全身的骨骼及肌肉也立即痛起來。最要命的是由於被多次侵犯,兩腿幾乎只能開張,但我還是努力掩飾。
「抱我。」
「什麼?」
「抱。」
我不知道是什麼一回事,但既然我一時三刻也逃不掉,就只好照辦。Jeffery 主動上前緊緊地抱著我,他的頭貼在我的肩膀上,我想起孩提時的自己。
當年,我家養了一隻小狗,好像是自我有意識時就已經一起生活了。媽媽甚至叫牠做「哥哥」,而我就是「妹妹」。我們的感情好得很,偶然我會捉弄哥哥,把牠的食物盤藏起來;我也會跟哥哥比身高,記得有一天,我發現自己比哥哥更高(其實是身長,由牠尾巴到嘴尖的長度)時,我興奮得又跳又叫,哥哥也附和地吠起來;牠也不時會爬到我床上,那時哥哥的手就會搭著我睡覺。可是,在我九歲那年,哥哥生病了。獸醫說哥哥太老了,不能醫治。我望著一天比一天虛弱的牠,就連吠叫聲也少得可憐,很痛心。有一次,我實在忍受不住那份擔憂的壓力,指著哥哥要牠吠,更駡牠起來。哥哥沒有回應,也沒有多餘的動作,牠只默默地垂下頭。我更氣,拋下了一句:「你再不出聲,我就不要你!」
隔天,哥哥死了。
我哭得死去活來,不停嚷著:「我要哥哥!我什麼也不要,只要哥回來!」媽媽安慰我說哥哥一生都生活得很愉快,應該在天國已無憾了。可是,她不知道我有多悔恨。哥哥一生也沒被我駡過半句,卻在最後一刻說出如此殘忍的話。我甚至覺得哥哥是因為聽到我這樣說,才選擇放棄生命。
我欠了哥哥一句「對不起」,也欠了一句「我愛你」,而且永遠不能補救。那一晚,我也是緊緊地抱著媽媽,頭貼在她的肩膀上。不只是傷心,也是了解到自己做錯事而內疚及自責。這是我長久以來的一個心結。自此以後,我再也沒有養過寵物。
想到那段往事,我把自己跟Jeffery重疊起來。我也抱緊了他。我輕撫著他的背,就像安慰自己;我輕拍他的頭,也像釋放自己;我叫他不要難過,更是開解自己。
「沒事的。我會原諒你,Jeffery。」
「不。我不是Jeffery。」
(下回預告:芯兒終於知道Jeffery的過去,而他們會如何面對一個不能回頭的驚人秘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