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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強《正午月色》(108) 只是一會兒
幾天後,法證人員有新發現。

在夜店垃圾筒內一張不屬於店家的餐紙上,法證科驗出軟性毒品,正是導致兩男神志不清墮海的元兇。按餐紙上的食物醬汁推斷,毒品經過處理混合於漢堡包中,與驗屍報告中兩男胃內的食物殘渣吻合。

問題是,夜店並無漢堡包供應。

林明傑向夜店工作人員進一步問話,其中一人補充了重要線索。

「我想起當晚較早時份,有外賣員從後門送食物,說是兩個男生叫的外賣。我們沒有廚房,除了花生脆物這類現成小食,熟客肚餓我們都會叫附近的餐廳送來。」

「記不記得是哪間餐廳送來?」

「不記得了。」

「外賣員的特徵?」

「戴着電單車頭盔,看不清樣子……不過聲音是女的。」

XXX

哲學系期末考試結束。

完成給學生打分的最後工作,兩個月的暑假即將降臨。

費洛在宿舍,眼看着電腦中的考卷,思緒難以集中。

有兩個事實一個疑團在腦內轉個不停。

第一個事實是,經過警方的兩次問話,自己明顯地是案中的主要疑犯之一;第二個事實是,馮里爾和Alex的墮海,與自己送上字條這兩件事,中間欠缺因果關係,因此警方至今未能採取任何行動──這事實亦正是他心裏的疑團:到底是誰在自己動手前搶先一步?

魔狼足球隊的仇家肯定不會少。不論警方是否能查明真相,費洛無論如何也立於不敗之地──揪出真兇,便還費洛清白;揪不出真兇,也無證據顯示二人是費洛所殺。充其量就是兩個濫藥青年墮海,雖有疑點,但與費洛無關。

並非所有疑團都必需要獲得解答,有時不知道反而更好。

費洛早過了好奇階段。

門鈴響起。是第三次傳召問話嗎?

費洛開門,這次眼前的不是探員,而是好久沒見的Jaya。

Jaya神色有異,雙眼紅腫,略為憔悴的神態教她比往日更見楚楚。

「我可以進來嗎?」Jaya怯生生的問。

「你應該知道我目前的景況。」

「只是一會,一會而已。」Jaya哀求。

現在不是橫生枝節的時候。

「有甚麼事留待學校裏談吧。」

費洛心裏想着這句對白,身子卻已側過讓出空間。女學生就此走進宿舍。

許久許久以後,費洛問自己,如果那天再重演一次,他會如何選擇。

是鐵着心腸打發對方,還是作出一樣的抉擇?

結局會否就此改寫?

 

回顧:

《正午月色》1-10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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