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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夜深,窗外下著毛毛細雨。
男梅酒在口腔裡幻化成一籃子的話梅,甘甜鹹酸比例均勻。
 
他罵我的香港,香港沒有文化多元性,你們超過9成的人都是來自中國的漢人,語言、文化單一,你們所驕傲的都是英國留給你們的,你們沒有自己的身份。
他是英國澳洲人,舉家都是醫生,性格有點跋扈囂張,但是囂張有理,因為他的確對全球大小事均有自己的了解,而且有過目不忘的驚人記憶力。
我沒有反抗,這種辯護辯太多你會變得麻木,而且我不想在喜歡的人面前解釋,我更喜歡聆聽。
 
幾個小時前,我們踏進三田一間fusion日本料理店,店員看到我倆便很自然的以日語與我對話,他不徐不疾的以標準日語回應,我坐在那紅起臉來,我的日語比起他連三腳貓功夫都不如。況且這些年他都沒有告訴過我他懂日語。這種落差對我的衝擊很大,因為當本地人把我當日本人看待時我不能流利回應,而是旁邊看起來對日本一竅不通的他在交流。
 
我沉默了一會,呷了一口梅酒,雨點依舊。
曾是英國殖民地的新加坡和杜拜均比香港來得多元化及國際化。前者穩中求變,是大部份expats的心水落腳點,後者縱是後起之秀,卻瞬息萬變,發展奇快,是所有人的百寶袋(高薪、無收入稅等)。
他冷漠的說香港很快會同化成中國裡的一個小不點,罵我為甚麼不離開。當中不帶吝惜之情。想著20年後的香港會變成怎樣,這才發覺我和他的差距比想像中還要大。
我呼出話梅香,繼續我的男梅酒。
PS. 這不是男梅酒廣告,但是你想要買的話日本的7﹣11可以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