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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十時半,我一邊吐出仍殘留在胃內的酒精味,一邊「如常」返到辦公室。
不出所料,Philip 第一時間就招我入房:「Pinky,May I?」
「Sure!」

不過,我倒喜歡西裝筆挻的他好像邀請般的口吻。
「妳又遲到一個小時。」房門關上後,Philip 又向我囉嗦。
「So?」我問。
「妳是房外一班同事的leader,總不能建立一個壞的sample,ok?」
「我就是要告訴她們,即使我遲了回來,也能比他們更高效率地完全工作。」
「但妳也總不能經常滿身酒氣回來吧!」

還是終於入正題了。
「這不影響我的工作。」
「妳晚上就收斂一下吧!」
「那是我的Me Time。Philip Cheung,你現在是要管我嗎?」

我雙手交叉於胸前,把上身貼向椅背,表明我的抗拒。
「我只是善意地忠告。」
「你有那次忠告是對我有非份之想嗎?」

說完後,隨手從他枱面拿走一杯Starbucks 咖啡問:「May I, Sir?」

「Certainly」
Philip 是那種準時上班的人,我拿著手上那杯還暖的咖啡,明顯就是為我預備的。他總是在細節上顯露體貼,可就是欠缺侵略性。他是我的past tense,但偶然也會是我的present tense。
晚上十點,我約了半個月前失戀的Carmen 去那個叫人迷醉的地方——中環蘭桂芳。
幾年前,clubbing 原是一種頗優雅的文化,從前穿西裝的男人佔了一半。但自從幾間club 的入場門檻降低後,不少昔日的好地方也被MKizaton(太多金髮的MK 仔了)。我怕早晚會那裡會變成啤酒場,每枱也在玩大話骰。
於是,我帶Carmen 去一間相熟的private club。price discrimination 讓那裡的男士都是中產之上,較有風度,最少不會帶妳去時鐘酒店。
可是,一見到Carmen,我就立即禁不住駡她:「小姐,妳是去幼稚園教書?還是去老人院做義工呀?」
「有問題嗎?」

見到她一臉天真的樣,實在叫人光火。難怪她的前男友跟情婦差點步入教堂時,她才發現被一腳踏兩船。

「算了吧!百貨應百客。總之,如果有看得上眼的男人,跟人走不是問題的。但要選妳可以盡情去愛一晚的人才走。」我對她再次叮囑。

「一晚就可以愛上一個人嗎?」

天呀!這個傻妹又進入了瓊瑤mode 的愛情觀,現在我可連王廸詩也不看了。
「不是一晚,是一眼。」
「這麽兒戲嗎?妳根本就不認識那個男人。」
「在這個關心artist 緋聞多於家人工作、instagram 任人看進胃前食物、對根本不認識的人在facebook 說r.i.p. 的世界裡,與陌生人上床和那些事又有什麽原則上的分別呢?」
說完後,我拍了她背脊一下,挺起那個push up 後的胸膛,推門進入意亂情迷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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